别说刘蓉稀里糊涂的,就连冷却下来的容媚自已也懵了。
这.....
原主虽说收了彩礼钱,但她和周南叙一没摆酒拜个堂,二没领个证的。
怎么看怎么不算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自已这才刚来第二天,就把人家的妈给分出来和自已过上了日子......
也不知道作为儿子的他同不同意。
但刘蓉可不这么想,她已经认定了容媚是自已的儿媳妇了。
在她看来收了彩礼那就代表着容媚同意了这门婚事,再加上都上了她们家门,就更加是她周家人了。
当初她就是自已收了彩礼钱以后就进了周家的门,也没办酒更没有办证的概念。
所以在刘蓉的心里,自已这算是跟了小儿子小儿媳妇了。
“娘,明儿是不是该赶大集了啊?”容媚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向刘蓉确认。
刘蓉点头提前叮嘱交代,“嗯,明儿9号,你明早可不能睡懒觉了,得早起,要不然赶不上早市。”
赶大集一个月三次,每逢9就是赶大集的日子。
分家出来没两天,容媚就和刘蓉去过一次,往家里置办了不少东西。
容媚觉得赶大集特别有意思,也有特别多以前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十天一回,刚好家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该添置了。
所以婆媳俩人这几场是场场不缺。
当然了,钱那也是没少花。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俩人花得高兴、花得开心。
无事时婆媳俩还可以盘腿在炕上整点儿,听刘蓉唠唠东家长西家短。
可惜刘蓉的酒量不太行,一上头了就爱哭,哭自已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哭自已拉扯大了四个孩子还得帮忙带孙子......
容媚也很会安慰人。
大手一挥——娘,啥都别说了,我给你找老伴儿,找个嘎嘎板正的!
这样每天只吃吃喝喝、啥都不用想,又不用看别人眼色,只偶尔下地薅薅的日子,无论是容媚还是刘蓉都觉得从未有过的松快。
容媚也想通了,甭管周南叙怎么想了,要是他不同意刘蓉分家。
只要刘蓉吱一声儿,那她以后就带着刘蓉出去单过!!!
往碗里夹了块土豆,容媚应着话,“嗯,我知道的,还得赶早食呢。”
又道,“娘,明儿咱上集市买点棉花去弹几床被子吧,这天儿一天一个样了。”
虽然现在还属于夏天,但哈市的天气早晚温差已经很大了。
这刚分家出来,家里的东西有限,像被子这些都没多的,也就两条,天冷了连个换洗的都没有。
经容媚一提醒,刘蓉也把这事给想了起来。
“对对,你不提我还差点儿把这事给忘了,还得赶紧把这被子给做了,不然等南叙回来你们都没有盖的。正好,他上个月的津贴算时间已经汇过来了,明儿咱们就去取,你还想吃啥,咱们明儿可劲买。”
都怪这段时间婆媳俩人过得太惬意,差点儿把儿子的事给忘了。
算算日子,儿子也应该收到她的信了。
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探亲,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动身了也不一定。
那这被子还真得赶时间做了。
容媚:......她只是单纯的想做两条被子而已。
婆媳俩人又盘算了下明儿要买些什么东西,身上得带多少钱。待商量完,把碗筷收拾了,洗完漱后便早早的睡下。
翌日早上五点。
婆媳两人起了床,将关在笼里的几只鸡给喂了,又把自已给收拾了一番。
主要是给容媚收拾,别人出门一趟都是打扮漂亮些,容媚不一样,必须得扮丑。
这容貌在没有个男人的陪同下,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瞧见了那也得看好久,主要是这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给人的冲击力太大,让人不注意都难。
早上太冷,容媚直接穿了一身军绿色薄棉袄棉裤,头上包裹上一张厚实的花头布,再把大半张脸一块儿遮上,只露出一双异色的瞳眸。
这双眼的杀伤力能有多大?
哪怕刘蓉和容媚一起相处了这么些天,她也不敢和儿媳妇这双眼对视久了。
只要这么静静地注视一会儿,就不自觉的会让人想要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一个半徐老娘都恨不得把所有给她,别说是钱了,就是命也豁得出去。
所以她就不信她儿子见了以后不心动。
清心寡欲?
二十五了还不着急结婚生子?
骗鬼去吧。🗶l
自已是副啥德行她还是了解的,她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随她?
瞧她那会儿不还心气儿高成啥样了,嫌人穷、嫌人拖两娃。
最后还不是见了一面后,巴巴就跟人回了?
这么一个又娇又嫩还风情万种的香香媳妇儿搁家里,儿子他就是弯的也得立马直了!!!
所以刘蓉在见到容媚的第一眼就完全没考虑过儿子会不喜欢这个媳妇儿这种可能性。
挎上篮子,刘蓉把门拉过来锁上。
容媚将家里唯一一件大件——二八大杠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这自行车是前些年周南叙又掏票又花钱买给周父的,周父不在后,这车就顺理成章的给了周正付一直骑着。
既然分了家,容媚自是把这车要了过来,可不能便宜了罗秀秀。
“娘,篮给我。”容媚坐在车上,稳住车身。
接过刘蓉手里的篮子挂在了龙头上,又等刘蓉在后座上坐稳了,这才起踏。
罗秀秀扒在窗户上看着骑着车出了院门的两人气得牙都快碎了。
最后得不到发泄的伸腿踢了踢炕的另一端呼呼睡得正香的男人。
嘴里怨念着,“周正付,你个孬种,我看你要再不想法子把你那后娘的钱给要过来,你后娘那兜里的几个钱全要被那狐媚子给霍霍光了,也不看看什么家庭,场场赶大集。”
自已嫁过来这么多年,刘蓉那是一个子儿都没为她掏过。
当初周家娶她时彩礼也不过一百五十块,这才几年,刘蓉就给那狐媚子五百块。
那狐媚子是镶了金还是镀了银,得值这么多钱。
好好的觉被人给踹醒,周正付哪能有什么好脸色,再加上罗秀秀那一口一个孬种后娘的,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扯了扯枕头,往边上挪了挪,拉开和罗秀秀的距离。
“你也知道那是娘的钱,她自个儿的钱她爱咋花咋花,家都分了,要你在这瞎操心。”